從《士兵突擊》到《三大隊》,張譯:十七年磨劍終成鋒
記者劉宗智
2023年,是張譯的爆發之年。《狂飆》中,他是掃黑除惡斗爭一線那位平凡執著、鐵血柔情的警察安欣;《滿江紅》中,他是奸詐、多疑、兇殘的宰相府總管何立;《歡顏》中,他是外表看上去唯唯諾諾、實際上有勇有謀的鄉村醫生章加義;《刀尖》中,他是有著多重身份的特工金深水;《無價之寶》中,他是重情重義、樸實本分的石振邦;《三大隊》中,他是執著追兇的程兵。回顧張譯的演藝之路,可謂摸爬滾打,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了今天的實績。
做演員是歪打正著
如今,越來越多的觀眾將張譯視為影視作品的品質保證,更有“張譯出品,必是精品”的說法。張譯在北大演講時說:“人和人在攀登路上的差距,就是差那么一點點。在人生的道路上,是每一次都咬住了那半口氣,然后一直在往上走、往上走,才有了今天。”
而張譯最初的那半口氣,掙得實在不容易。
少年時代,他與父母住在哈爾濱的老廠區,每天清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清朗沉著的新聞播報聲總會回蕩在整個院里,小小的張譯由此生出了對播音員的無限期許,“你說話別人都聽,一座城市都由你喚醒,太了不起了。”懷揣著這份最初的夢想,張譯兩次報考北京廣播學院,專業課都是第一,但受命運的撥弄,最終都未被錄取。兩次落榜的張譯郁悶不已,怎么想怎么不得勁。萎靡不振數月后,恰逢哈爾濱話劇院招生,張譯以自費生的身份緊緊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從最初的毫無基礎,到如饑似渴琢磨劇本和表演,張譯對話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年后,老師好心建議他,若真想學話劇,還是得去北京試試。
張譯興沖沖地提著大包袱小行李直奔北京。先考軍藝,結果體檢時被查出“脊柱彎曲”和“嚴重營養不良”,無緣終試;考中戲話劇表演專業時,主考官見了太多長相出眾的考生,看到精瘦、小眼睛、塌鼻梁的張譯明顯愣住了,“你考慮去中文系或者導演系嗎?”
徘徊在話劇的墻外,張譯始終找不到自己的歸宿,直到幾乎山窮水盡的時候,才終于收到了北京軍區戰友話劇團的錄取通知。后來在自傳《不靠譜的演員都愛說如果》中,張譯記錄了很多當兵時的往事。張譯當了九年兵,終于從老師口中“站沒站相,站那兒八道彎”的孱弱男孩,脫胎換骨為觀眾印象里挺拔堅毅、正氣十足的演員。
“史今”的人生突擊
在戰友話劇團,張譯的機會依然有限,他便外出跑劇組,探索了五六年,人生海海,前路茫茫。突然到來的轉機,是參加電視劇《士兵突擊》的拍攝。當時的張譯已經28歲,作為演員來說,年紀已經偏大,而且非科班出身,相貌也并不起眼。電視劇《士兵突擊》改編自話劇《愛爾納·突擊》,而張譯做過《愛爾納·突擊》的場記。誰也沒想到,將近而立之年的張譯,通過《士兵突擊》為自己開辟了新的人生道路。
班長“史今”無疑是《士兵突擊》一劇中最具愛心和溫柔特性的角色。在許三多受盡冷眼和嘲笑時,史今是唯一鼓勵他、相信他的人。雖然出場的戲份只有短短九集,但這一“白月光”角色打動了無數觀眾。演這部電視劇時,正是張譯退伍轉業的時候,所以當時和連長在一起的那段哭戲,張譯演繹得淋漓盡致。
張譯終于紅了。隨之而來的是《我的團長我的團》《生死線》《兵團歲月》等接連不斷的片約。盛名之下,張譯仍保持著難得的謙遜低調,他開始思考,除了自己熱愛表演這份工作以外,自己作為演員的社會價值是什么?
戲好才是真的好
出道至今,張譯身上始終縈繞著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過去四年里,這位演藝圈“勞模”共拍了16部戲,組與組之間,最短只間隔半天。有人贊他是“戲瘋子”,也有人夸他“執著敬業,演技絕佳”,但他始終堅信“戲好才是真的”,沉浸在戲里,游離在名利場外。
在所有合作過的導演中,張譯最認可賈樟柯對自己的評價,“張譯,能行。”自2017年以來,張譯取得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男主角獎、中國金鷹電視藝術節觀眾喜愛的男演員獎、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男主角獎、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男主角獎等獎項“大滿貫”,電影、電視全面開花。細數過去的作品,張譯貢獻了許多教科書式的表演,從一個“照著劇本演”的新人,變成了最珍貴的那一類創作型演員。
距離出演《士兵突擊》已過去了17年,歲月倏然而逝。今年,也是張譯作品大豐收的一年,春節檔有電影《滿江紅》,電影《無價之寶》和《刀尖》正在影院熱映,《三大隊》也在12月15日正式上映,目前票房已過2.9億元。可以說,張譯成為“霸屏”式的存在,為觀眾奉獻了一次又一次的“最佳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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