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

　　12月21日至24日，遼寧芭蕾舞團新古典芭蕾舞劇《巴黎圣母院》亮相2023國家大劇院舞蹈節，這是國際知名編導帕特里克·德·巴納為遼芭量身定制的版本。為突出舞團男演員的優勢，以往版本中為觀眾所熟悉的《艾斯米拉達變奏》等女性炫技舞段被取消，作品的強度和難度主要集中在男舞者身上。整臺作品的色彩基調也與古典作品大不相同。

　　全劇依然以雨果同名長篇小說為基礎而創作，講述了吉普賽女郎艾斯米拉達的悲慘遭遇。為表達對經典的致敬，巴納在舞臺上塑造了雨果和他在西班牙旅途中遇到的初戀佩皮塔這樣一對平行時空中的人物。演出正式開始后，故事外的雨果和女友與故事內的卡西莫多產生跨時空的對話。當看到艾斯米拉達被吊死，卡西莫多跛著腳、斜著肩，伸出雙手“破次元”直接向雨果和其女友求助的一幕，讓很多觀眾感到心酸。

　　遼芭版本《巴黎圣母院》聚集了中、德、法、西、奧地利等國藝術家們的共同創造。其舞臺設計靈感來自法國名家的一幅油畫，舞美營造的氛圍讓全劇自始至終框定在灰暗氛圍中，以此代表“魔之迷霧”擁抱著劇中的每一個人。并且，每一個人都經歷了從滿懷希望到成為悲劇的過程：鐘樓怪人卡西莫多發現自己的恩人實際上是個惡魔，他生命中的女性之光正是被這惡魔毀掉，從而崩潰。劇中的吉普賽女郎艾斯米拉達，并未展現出太多對愛情的渴望和追逐，而是更多表達了對自由的崇尚。但她卻在被擄走后發現，絕大多數人都屈從于強權，逼得她無處逃脫。副主教克洛德掙扎在真我與面具之間，面對美好，得不到就要毀掉，最終也只能死于非命。

　　全劇音樂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古典與當代風格中的多個不同流派有機整合，激烈而充滿力量。過于強烈的音樂與始終如一的灰暗色調，讓整部劇的悲劇感和壓抑感更加濃厚。也有觀眾表示一整晚感受這樣的壓抑，有些透不過氣來。不過巴納認為：“有的時候情感不是用某一種特定的方式展現出來，我要營造出一種氛圍，讓觀眾自己來體驗、來感受，因為情感是非常個人化的。我認為藝術創作中，要給每位觀眾留出想象的空間，讓他們自己來詮釋作品。”巴納此前曾為上海芭蕾舞團創作過多部經典改編作品，均非常有特點。此番，遼芭版《巴黎圣母院》也為經典文學作品提供了很特別的解讀方式。遼寧芭蕾舞團供圖